行行且止

八 有一点点动心

逼仄而黑暗的屋子，伸手不见五指，耳边轰鸣声一直不停，吵得头都开始震荡起来，血腥味、污脏的酸臭味直直地往鼻间钻，又刺激得神思一时清明，恍惚间，似乎远远的，看见苏雪背着他离开了这里，之后人声如潮，火光影影幢幢，眼前突然昏暗一片，再也看不清了……

“队长！队长！队长……快，把队长抬出去！”

微风拂过窗帘一角，卷起一捧晴色，有人影晃动，帘角沉沉落下，堪堪只掩住一道残隙，便有光悄悄漏进。

机械声嘀嗒嘀嗒，混着刀子轻轻摩擦的声音，很快，桌上多了一个削得漂亮的苹果，握刀的手指骨精致，手法漂亮，苹果皮整整齐齐地落进垃圾桶里，倒像是精美的拉花。

不一会儿，有人“咔塔”一声小心打开了门，一个曼妙身影捧着花进来，蹑手蹑脚走至床前，将花换到床头的花瓶里，轻声细语道：“顾医生，队长他怎么样了？”

这时镜头随着床边起身的身影缓缓升高，顾觉一身米色卫衣，袖子挽起小臂，依旧是一如往常的温和笑意：“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多休息几天。”

“还没醒吗？”

“应该快了吧！”顾觉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语出如叹息。

“顾医生你回去休息吧！我来守着队长就好。”

顾觉微微笑着：“你来守着？之前抓回来那个人问出实话了吗？小心林毅醒来又要说你。”

女孩红了脸，微微低下一点头，继而又抬起眼露出一个俏皮的笑来：“顾医生你放心，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顾觉拿起一个苹果敲上她的头：“你啊！小心被你队长知道。”

苏雪吐了吐舌头，讨好地笑着：“只要顾医生不说，队长不会知道的。”

“那还是不行，你呆在这里，恐怕你家队长这病房就睡不安稳了。”

女孩撅了撅嘴，有些不甘道：“那好吧！”又恋恋不舍一般地往床上看了看，眼神恳切，“那顾医生可要好好照顾队长啊！我就先回去了。”

顾觉朝她笑笑。

苏雪走出病房，就跟门口探头探脑的高扬差点撞了个正着，女孩一改方才的甜美乖巧，不耐烦地将人拎着领子拖出了医院。一路上为了少收获几枚奇怪的目光，高扬苦着脸一声也不敢出。

“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看着那个王八蛋吗？”

“大小姐啊！那王八蛋有你爸的人看着，我去了有什么用，反而碍手碍脚的。”后面一句在嘴里小声嘀咕。

“也是，那好吧！你是来看队长的？”高扬还来不及点头，这位大小姐已经自顾自给他安排上了，“既然看过了，那就走吧！跟我一起回警局！”

高扬不敢拒绝，自从跟着这位去救队长看见她一脚差点把那个据说当初想对他意图不轨的王八蛋命根子给踹断了之后，又接连看见这位小姑奶奶顶着张无害的娃娃脸把那些个闹事的村民踹翻后，高扬对这位大小姐的喜爱变成了敬爱，加上这位大小姐的身份，他想到当初跟着他们进山寻人的那些人，只能在心底叹口气：不敢不敢，这小姑奶奶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顾觉看着桌上刚刚削好的苹果不翼而飞，无奈地笑了笑，又看了一眼床上依旧双目紧闭着的林毅，摇了摇头拿了本书去窗前坐下。

林毅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泛着暖黄色的天花板，有纸页翻动的声音，他艰难地偏头看去，只见午后阳光轻薄地铺在窗前的人身上，那人眼睫轻动，点点细碎便洒了一页，他静静地看了好一会，一直没有出声。就在他想：这个人是谁的时候，那个人发出一声轻笑，一双带着笑意的眼轻轻朝他这样看过来：“队长，你这样盯着我，我可是会不好意思的。”

下意识地，他问了一声：“你是谁？”他听见自己声音嘶哑，像是老旧而干枯的树枝刮擦地面的样子。

然后他看见窗下人的眼中惊骇，手中书纸被风带起一个边角。

“怎么回事？”严丰一脸焦灼看着顾觉。

“医生说他伤到脑部神经，现在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间歇性部分失忆。”

“失忆？能恢复吗？”

“医生说，这并不严重，可能慢慢就恢复了，但有可能一直无法恢复，反反复复。”

“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有时清醒，有时不清醒，清醒的时候认得我是谁，不清醒的时候当我是齐豫。”

“那他还记得多少事？”

顾觉眼神微冷，淡淡地看着严丰，语气没有起伏：“这个我不清楚，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他。我走了，我答应林毅他的齐法医还要回去的。”

林毅失忆了，他认得警局里的所有人，也知道自己是谁，唯独总是把顾医生认错，李梅把筱筱带来看过他几次，他也是认得的。起初大家还担心他，后来见他工作的时候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谁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和曾经齐医生还在的时候一个样子，又痞又不正经。甚至偶尔会问：“我的头发什么时候剪的？”

大家都敷衍说：“头部受伤了，医生给你剪秃了一片，我们看着太辣眼睛，就给你全剪了。”

每每这时，林毅总会不太满意地皱皱眉，然后再感叹一句：“还好我颜值高，这样看着也挺帅的，是吧？齐豫！”

顾医生冲他笑笑：“是，你怎样都帅。”

周围人都低着头掩着笑一哄而散。这样的队长，等他想起来，可能想撞墙吧！

但是奇怪的是，以前的林毅和现在的林毅总会交替出现，他们的记忆却不能重叠，就像是两个平行时空里的两个不同的灵魂，在某个时刻用着林毅的身体。

时间久了，大家都能准确地分辨出谁是短发那个，谁是长发那个，甚至已经习惯了上一秒说的事下一秒再重复一遍。不过不一样的是，曾经的林毅总爱时不时地撩顾医生，顾医生也总也不生气，轻飘飘地回那么几句温温柔柔的话，大家觉得顾医生简直就像是在宠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而现在的林毅，总爱一本正经，跟顾医生说话时正经得不得了，有时开着会，两个林毅突然转换，上一秒还在同顾医生打趣，下一秒突然严肃起来，大家都忍不住常常笑场，而顾医生总是温温和和地笑着，只是大家都看得出顾医生看他们队长的眼神里溢出的点点星光一样的笑意，于是都在想，也许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的队长会独独把顾医生错认成齐医生的原因吧。

琳琳在顾觉的“关怀”下，渐渐道出了事情的真相，供出了杀了她的父母和哥哥的凶手，而之前被他们带回来的那个小山村里的人，一一审问后也陆陆续续放回去了一部分，剩下的，也在没日没夜的询问和时不时被拖到小黑屋拷打后招出了一些真相。

在连续演了两集的精神分裂以后，萧瑟感觉自己也可能有点精神分裂了。不然为什么下戏以后他还是很想撩顾觉，不，无心。甚至两个人在家里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顾觉在医院照顾林毅的时候，甚至看见无心的手，就总也会想起顾医生削苹果的场景，甚至对那个苹果有点想要。虽然那两双手分明是不一样的，顾医生的手十指修长，指骨精细，白皙如玉，保养得很好，但其实无心的手并不白皙，实际上无心的肤色并不是那种透亮的白皙的，而是有一点点小麦色的偏黄，手指指骨凸出，指节明显，并不如顾医生的纤细匀称。为了符合医生的人设，顾觉的手是用的手替。即使如此，萧瑟也总会在饭桌上时不时盯着那双夹菜的手出神，他想，他可能是入戏太深了。

在又一次出神后，萧瑟放下了筷子，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歉然道：“抱歉，我出去一下。”匆匆拿了外套出了门，他觉得他需要清醒一下。

叶安世不明所以地看着萧瑟火急火燎地出门，活像后面有怪兽追他似的，挑了挑眉就继续吃了。心里忍不住哼哼：不吃算了，我自己吃！

晚上萧瑟没有回来，叶安世等他到十一点后确定了萧瑟不会回来的事实，毕竟这家伙可是每天晚上十一点必定要睡下的，在确认过这个事实以后，他就关上卧房门睡了。萧瑟家的房间隔音效果都极好，哪怕现在萧瑟轰然开门进来，也不会吵醒他。谁担心他呢？叶安世迷迷糊糊这样想着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无心到片场的时候，萧瑟已经到了，正坐在化妆台前老神在在地假寐，化妆师正在给他化妆，无心瞥了一眼，进了旁边的化妆间。

第一场戏萧瑟和无心没有对手戏，无心就懒懒地坐在旁边看，今天的萧瑟格外的心不在焉呢！无心看着场上又一次没接上台词的萧瑟，如是想到。这不过是一场简单的感情戏而已，台词也只有那么简单的几句，不过是林毅被苏雪表白，这个素来有些钢铁直男的队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而已，可要局促也不用局促到台词说成这样吧！

拍了好几遍都是让人无所适从的尴尬气氛以后，导演把林毅的台词直接掐掉了，让高扬直接出来破坏了这场告白。

萧瑟下戏以后还被饰演苏雪的女演员打趣：“队长，你是母胎solo吗？”

这个词他好巧不巧是知道的，雷无桀曾经跟他抱怨过他自己，而加上之前一直NG的尴尬，他一时没能答上话来。

“可不是吗？这位可不就是一直单身着呢！是吧？”饰演高扬的男演员适时出来插了话，还一直对着萧瑟挤眉弄眼，萧瑟翻了个白眼，一脚踹了过去，萧凌尘毫无形象地哀嚎着，“哎哟！你又打我！我可是你堂哥！小心我回去跟阿姨告状！”

“滚！”

堂兄弟吗？看着有点不太像呢！无心远远听见萧凌尘那一声惨叫，这样想着。

林毅被告白这场戏是目前为止已经播出的剧目里唯一一场感情戏，但是却是不成功的，也是不可能成功的，林毅不可能喜欢苏雪，而苏雪也不过是年轻，错把仰慕当成了爱慕罢了，因为两个人当初去深山老林的时候，林毅只身引开了村民，为苏雪挣得了逃出去的机会，但是自己却身陷困境，即使最后被救出来了也还是受了很多伤，少女都希望自己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何况林毅确实也称得上是英雄救美了，就这样，在少女的心里埋下了爱慕的种子，而如苏雪这般大胆的女子，这样浓烈的感情又怎能不宣之于口呢？何况，她出身不凡，自有自己的高傲，又怎么会想过自己会被拒绝呢？但世事往往事与愿违，林毅从未想过自己的下属会对自己存着男女之情，他也从未想过这种感情，这样，这段感情又怎么可能不疾疾而终呢？

不过这段播出的时候，弹幕纷纷给林队长想好了拒绝的理由：我喜欢的人是顾医生。

而饰演苏雪的女演员顾飒也很大方的截图发了微博：我退出，祝你们幸福。＠萧瑟＠无心

萧瑟回了个问号，无心回了句收到，然后萧瑟又回复了无心三个问号。

网友笑作一团，纷纷调侃：今天的萧美人也是傻傻的呢！

《谁是凶手》大火之后，主创们也都被邀请一起做活动，不过因为每周固定拍摄的缘故，演员们没有多少时间参加，所以剧外集体宣传很少。不过这周的拍摄任务提前结束了，导演倒给了他们一个集体亮相的机会，让四个主演去参加一个简单的综艺节目。

看到制片人是雪月影视的时候，萧瑟就明了了，听说雪月影视最近在培养新人，加上导演说让他们去随便玩玩放松放松，猜测可能是导演跟雪月影视的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果不其然，主持人里其中一个是唐莲，一个是雷无桀，还有一个年纪与雷无桀相仿的少年，和一个四人中年纪当是最小的女孩，少年叫落明轩，女孩叫司空千落。

这几个人里，只有唐莲还算是有名气，但也是演员上的名气，主持人这一方面……而雷无桀也因为之前的逃出生天那档节目好歹是露过脸，这个综艺一看就是雪月影视为了捧新人弄的。

节目一开始是按惯例依次介绍参与嘉宾，这一环节完全由唐莲一个人强行安排，唐莲非常公平的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让嘉宾自我介绍以及他再适时添上一两句，这一环节进行得很顺利。接下来就是介绍节目如何进行，由落明轩出来简单阐述了整个节目的进行流程，节目设计的都是游戏环节，第一项就是抽签分组以及选出各组组长，一共分两组，主持人也参与，落明轩介绍完，所有人也抽签完毕了，最后剩下一支签留给了落明轩，落明轩抱怨道：“太不公平了！太过分了！”

司空千落顺手给了他脑袋一下：“哭什么！不就是支签吗？男儿有泪不轻弹，知道吗？”落明轩更委屈了，旁边雷无桀过来搂着他的肩膀打圆场：“明轩，我抽的是蓝色，要不我跟你换怎么样？”

落明轩看了一眼自己的签，说：“不了，我的是红色，红色吉利，不跟你换了！”

雷无桀骂了他一句：“臭小子！”

抽签后分组情况是萧瑟、唐莲、萧凌尘和司空千落一组，无心、雷无桀、落明轩、顾飒一组，两组组长人选经各组内部商议后定了萧瑟和无心。

分组后便可以开始游戏环节了，由两组组长做代表石头剪刀布，赢的人选题，然后与对方配合完成题目，其他未参与者对两人进行投票，但同组只能有两名组员参与投票。

然而……萧瑟和无心石头剪刀布了连续五把都是平局，两个人一直在出相同的，第六把的时候，无心出布，萧瑟出石头，无心赢了。抽到的题目是根据场景及设定进行为时两分钟的表演，而设定是挽回分手的前女友。因为输的人是配合方，所以角色选择由无心来定，无心很不客气地让萧瑟当了前女友。

萧瑟没说什么，自觉走到了台前三分之二的位置闲闲站着，无心从另外一边过来，只不过……臂弯里还挽着一个，作为热心助演，雷无桀非常敬业，在萧瑟眼神看过来的时候气势嚣张地瞪了回去，无心眼神一直看着萧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萧瑟淡淡抬眸，语气淡漠，细细听闻下还有几分怒意。

“最近还好吗？”

“很好。”萧瑟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看过来，“不劳你挂心。”

“瑟瑟……”一语未尽，却似是道尽了千言万语。

萧瑟却是被这一声吓得脚下一个趔趄，眼角抽搐个不停，差点表情崩坏。可无心却趁机冲过来扶住他，言语间里关怀备至：“怎么样？没事吧？”

“无事！”萧瑟站直了甩开他的手，没好气道。

无心失落地收回手，叹了一口气道：“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扛着，痛苦、难过都藏着不让人知道。”

霎时萧瑟眸光微乱，偏头躲开眼前人的目光：“与你无关。”

“可我还是担心你……”

“不必，管好你现在的女朋友。”

“唉！”无心转身，脚步微沉，“我知你总是这般口是心非，可我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呢？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

萧瑟眼神微动，快速抬眼看了一眼无心转身的背影。

无心走回雷无桀身旁，嘴角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走吧！”雷无桀也冲他笑了笑，对着萧瑟挑衅地扬了扬眸子，一把拽过无心死死抓着他的手臂，低声对无心耳语道：“你可别忘了是谁给你的今天！”声音没有刻意压制，甚至有点故意说给萧瑟听的意思。

在两人快走过眼前时，萧瑟抬臂将两人拦了下来。

无心抬眼眸光淡淡，略有疑惑，雷无桀不满道：“干什么？是你不要他，他现在是我的了。”

“那你问问他，愿不愿意跟你走，他说愿意，我便不再阻拦。”

“他当然愿意！不然怎么会和我在一起！”

“让他说！”萧瑟声音微沉，凌厉的气势便如洪般向周围涌出。

雷无桀也有些怯了，下意识看向无心。

无心眸光沉沉看着萧瑟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我愿意你跟我走。你可愿意？”

“不愿意！但是，我允许你跟我走！”

“好。”

结束之后，参与投票的互相交头接耳，雷无桀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无心言笑晏晏：“因为像这种猫系傲娇女友就是要激发她的保护欲和怜爱之心啊！”说完还对着镜头眨了眨眼，又给萧瑟送去一个眼神，萧瑟附和般地点了点头。

雷无桀恍然大悟，唐莲适时过来接话：“无心真是为广大男士做了一个很好的例子，傲娇猫系女友如何哄，大家学到了吗？好了，接下来让我们看看两位的得票情况。现在每位嘉宾手中都有一个牌子，一面红色，一面蓝色，翻红色代表支持无心，翻蓝色代表支持萧瑟，现在我们先投无心，请举牌。”

第一轮游戏萧瑟得了五票，无心得五票，持平。

第二轮游戏双方各派出一个组员与对方组进行相同的石头剪刀布，然后选题。

萧凌尘对上了落明轩，石头剪刀布赢的是落明轩，选到的题目是双方进行你比我猜游戏，各五道题，这个游戏不用投票，猜对次数直接计入各组分数。

首先是唐莲猜，出现的第一个词语是“女儿”，落明轩挠了挠头发，说：“第一个字是……”说着做了一个妖娆的表示S形曲线的动作，“这个，”然后又指指自己，“我跟刚才那个不同。”

唐莲犹豫地吐出一个字：“女……”

落明轩一拍手：“对。”

然后在原地走了几趟，一拍脑袋：“我是我妈妈的什么？第二个字。”

唐莲：“……子”

“不是，第一个字。”

“女儿。”

“对！”

第二个是题目是“李白”。

落明轩直接道：“如果能重来，我要做……什么？”

唐莲不明所以：“嗯？”

“这是一首歌，歌名就是要猜的那个，这句歌词里最后两个字。”

“……”

“好吧！等我再想想，对了，那个……‘酒放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 ，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说的是谁？”

“李白？”

“OK，下一个。”

第三个题目“倾国倾城”

“这是一个成语，描述女子很漂亮，漂亮到能够颠覆国家。”

“倾国倾城”

第四个题目“小黄鸭”

“有一个动画角色，是一种动物，它从来不穿裤子，嘴巴是橘红色的，身体是白色的。跟你一个姓。”

“唐老鸭？”

“对，最后一个字。”

“鸭……”

“然后我们要猜这个它是黄色的，是比这个要年轻的……”

“小黄鸭？”

“对。”

第五个题目“化妆棉”

“女孩子化妆用的……”

“化妆刷？”

“对，前面两个字是对的，但不是化妆刷。”

“化妆棉？”

“对！”

然后是落明轩猜。第一题是“赌坊”

唐莲斟酌了一会道：“我国扫黑除恶三项第二项是什么？”

“赌？”

“在古代大肆举行这种活动的地方叫什么？”

“赌坊。”

“嗯，没错。”

……

落明轩只答对了四道题。

之后又是司空千落和顾飒，两个人抽到的题目是深情对望并且互相跟对方说一句土味情话。

最后是雷无桀和萧凌尘，两个人抽到的题目是背出与题目相对应的诗词，雷无桀输了。

最后两组比分相差一分，萧瑟他们以一分领先，惩罚是由赢的组组长选题，输的那一组组长配合完成题目。萧瑟选到根据词语还原场景，选到的词语是“告白”。萧瑟看着题目皱了皱眉，还是把被告白的角色分配给了无心。

“无心，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

“今夜月色甚佳，想必定是良辰，可愿与我共赏美景？”

无心假装看了看天色，回头便撞进一双浮光轻跃的眸子里，那浮光里，隐约着他的影子，顿时心跳漏半拍，一时未能言语。萧瑟依旧静静看着他，眸光一瞬不错，眼里似有涓涓细流，引着无心忍不住想要随波逐流。

（这一段写得好烂，以后再改吧！没眼看……溜了溜了）

无心：真的就只一点点动心

萧瑟：也许是有一点点动心